第26章

大西北干燥，防洪措施几乎没有，满大街都是臭水沟翻上来的屎尿，和汹涌的泥水混在一起哗啦啦穿城而过，冲刷着道路上来往车辆的轮胎和行人的鞋袜裤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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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让老刘是他师傅呢？老东西，自己舒舒服服坐在暖融融的办公室里，臭脚丫子往桌上一支，抱着茶杯，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打发到这鬼地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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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去看看去看看！你不是要去五泉山出警么？绕一圈儿去鼓楼巷看一眼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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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这儿还有个菜市场，猪尿泡就这么泡在污水里，鸡鸭猪血的腥臭味儿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把人熏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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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听说是离婚了吧，上海那边儿最近出了个大案子，压着没往外放，他们压力挺大的应该，然后这女的还把姓徐的拉黑了，哈哈，姓徐的想啊，抓心挠肝啊，非支着我和老刘来她家看看她是不是安全，结果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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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脚步，回头凑到牛心诚耳边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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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的正和一小伙子……”他说着冲徒弟使了个眼色，“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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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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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张景峰看牛心诚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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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那女的……”他用手在身前比了个大肚子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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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玩得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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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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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心诚觉得雨水都灌进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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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刑警，小娇妻，怀孕，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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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词像浮游物一样在他装满水的脑袋里飘浮，老半天才串成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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