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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只送到破楼前的一条路,余夏轻声道:“这里就好。”
他皱眉,看向阴森排布的危房,不太放心:“你就住在这?”
摸摸耳垂,之前被他唯一一次送去学校也是约好了在公交站等待,无意被他看见这样的环境,余夏有些局促:“走过去就行,前面不好开车。”
“我送你。”
“不用。”她十分急切地打断,“我天天走,很安全的。”
她害怕蔡国强见到楚衍,到时候解释不清。如果说她生活中的“贫”还能坦然被人看见,那么蔡国强就是她生命中的“穷尽”,是她最不愿为人道的一处深渊。
起码,他不希望楚衍见到。
楚衍沉吟,余夏的家境不好他知道,但几次相处女孩表现的都很平静,像刚刚这样的情绪起伏在她身上极少见。
无谓交浅言深,他不为难她,低声叹息:“张律师说,你没有联系过他。”
没想到他还记得,她摇摇头:“必要时我会联系的。”
下车后,她弯下身,眼睛在微弱的车灯下发出亮闪闪的光:“谢谢你送我回来,开车小心。”不等他回答就转身走入黑暗中,似怕他追问什么。
楚衍看着女孩瘦削的背影,沉思了片刻,终是调转车头。
余夏不知道司徒婧和楚衍谈的结果是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司徒婧,而司徒婧的父亲司徒阵因挪用资金罪被判刑入狱这件轰动全市的事成为了学校新一轮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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