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字湾立在阳台上望,也感觉太满了,快溢出。一次少了一株,在叶与叶、花瓣与花瓣迭起的百花丛中应当是不起眼的。可林字湾那天偏偏一眼看到空,他死死盯住。
其实很明显,花儿们挤着那点位置,空了一点,自然是弯了身子凑近那,汲取氧气,强占空间。若是风吹来,定是一波一波地荡,似层层波浪般,似被撞得红肿的白花的臀肉般。好看是好看。
只是林字湾想要的是满当当的,没有空隙的。他想要夏约如的心里全是他。他是幼稚的,是霸道的,是蛮不讲理的。他害怕,害怕夏约如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少了。一分一毫也要斤斤计较。
林字湾看不得空,当时就下楼,在那朵消失了的花的位置上插了两朵干花——夏约如之前费心思做的。
林字湾回阳台望了望,看它们直回身子,挤着,推搡着。林字湾满意地去睡觉了。
半夜,他忽地醒了。他做了个噩梦,醒来就想不起来了,只是呼吸不畅。
夏约如睡得踏实。
林字湾去阳台,关了门抽烟。夜里外头的风大,凉丝丝的,可是林字湾仍旧感觉闷。
天上没有月和星,有的是沉闷的深深的蓝,没有边际。林字湾望了眼,低下了头。
一低下,看到扎堆的炸开的花,顿时更闷了,还觉喉间涌上东西,想吐。
林字湾当即丢了烟,去厕所,在马桶前站了会儿,反而舒畅许多。
到白天,林字湾带着花匠上阳台,决定去了近叁分之一的花。
花匠说,花跟人一样,拥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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