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来得及,但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女儿的离世是压垮荣慈意的最后一根稻草。
外交部的离退休干部档案里,荣慈意的那一栏写着“病退”。
白鹭离世后,荣慈意的身体骤然垮了,好像聚着精神头的那股劲儿散了,再也撑不起什么,她回绝了部里的返聘任命,携一身悲悸回到南城,回归她久违却已破碎的家庭。
那一年,荣慈意五十四岁,这份丧子之痛同样也摄去了她的灵魂。
她仍活着,痛苦悔恨地活着,折磨半生。
申屠念在这场悲痛中诞生,如同一件崭新的祭品。
她的降临不代表喜悦,更像是一场以命换命的交易。
或者她并不是真的感受不到爱,而是这份爱的底色是悲伤,基调沉重得几乎淹没了所有感官,带着宿命色泽的疼爱更像是一把枷锁,压迫她的每一口呼吸,让她觉得艰难。
心明如赵恪,一眼看透了症结所在。
在申屠念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年少时光里,她最想挣脱的反抗的对象,从来不是申屠周正,她知道的这个家的掌权者是谁,而她,申屠周正,或者白韫,都只是荣慈意手中的木偶,永远都是听命行事。
她真正想摆脱的,拼尽全力负隅顽抗的,从头到尾,就一个荣慈意。
“别说了,赵恪。不要再说了,好吗。”
她的声音近乎哀求。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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