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似的愁眉不展。
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些,和上回见他时相比,少了利落和精干,多了几分随意。他好像有点绵羊卷,发梢的部分,一点点,不仔细看并不分明,比后天烫的要自然好看。
说起烫发这事,她从前还误会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高中时候男生流行锡纸烫,像被电击一样,其实并不好看,每回教导处罚站都有几个炸了毛的,申屠念总能碰上,哦,她也是需要反省的一员,千篇一律的纹身问题。
后来她发现赵恪头发也不合规,但他从没被抓到教导处,可能是有个当官的爸,她就笃定他搞特权。
那时候申屠念是真烦他,各方各面,一点小事都赖他头上,譬如早上还好好的天一到放学就电闪雷鸣暴风雨,一定是刚才课间碰到他的缘故,就倒霉。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的冤案,赵恪背地里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全因她胡乱编排。
他眉心的褶紧了紧。
申屠念心一动,伸手去碰,想捋平,又怕这突如其来的触感弄醒他,手指停在半空中,相隔几毫米的距离,也很近了,就这么临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她玩得专注,丝毫没注意到男人很小幅度的喉结滚动,以及要忍住不破功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等申屠念撤回手的瞬间,熟睡中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攫住她的手腕,亲了一口她的掌心,再顺势带到颈后,像是她正亲密搂着他的状态。
“醒啦。”
赵恪含糊“嗯”了声,听着还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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