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带窒息感。屏风隔开留在办公室用餐的同事们。大家留在自己的座位上用餐和消遣。
甲小姐正在上网看剧,剧情不外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催泪套路;乙先生在打盹,鼾声像猪嚎;丙小姐上网找外游地点的资料,不自觉地笑不拢嘴;丁先生仍在享用他那巨型饭盒。饭餸窝在胶盒里大半天,质感甚为软糯糊浆,略带病态的惨白;戊小姐……
我背靠软绵绵的背垫,安分地半躺电脑椅上,披着薄外套,呆望两呎乘两呎的石膏板天花发呆。我头顶上的石膏板板块看来是最大最方的,望去办公室尽头,那边的板块似是细小的梯形。天花骨为平白的天花画下美丽的距离感。虽偶有几个仍然亮着白光的灯盘作调剂,可惜无补于事,冰冷不减。一格一格的,人工化的,机械似的。
大家是披着有机表皮的机械,是蚂蚁。具有个人特色的面目逐渐模糊起来,倒模一样,没能分辨你我他。当大家企图以不同的方法去活出自己的生命,却浑然不察那套被植根脑袋的思考模式。千回百转,最终仍然盲目地将毕生奉献予族群。劳碌营役,换来两餐吊命。未死,就可以继续奉献,沾沾自喜说:我的生存真有意义!
驀地,一隻抬着饼碎的蚂蚁在我手背上爬过。生起怜意,我把手轻轻放在枱面上,让牠自然而然的爬走。看着牠和牠的意义消失在墙角缝隙,我感到自己也随之隐去。
屏风后,埋首工作。
指头飞快在键盘上舞动,噠噠作响。
字细如蚁。
细蚁作字,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被键死在萤幕的白页上,僵硬不动。扮字,扮文化,扮民主,扮自由。明明天生就是当奴的材料,摆脱不了基因里的奴性,偏偏硬要扭曲真我。无他,只为说来动听、看来美妙。看!以生命构建的字体果然不同凡响!
我嘴角上扬,内心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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