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黑暗 /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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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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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逃避，往目光源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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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对方逃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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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对方打算待我走近时向我施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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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脚步，佇立原地，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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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对方彻底融入环境当中。没有呼吸声，没有体味，没有任何能够扬起身边气流的动作。彷彿没有形体，甚至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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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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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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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天，我接连参加多个聚会，希望热闹欢乐的氛围可以将鬼邪驱赶。奈何那道目光如影随形。时而在与我畅谈的某君背后，时而在室内一隅往我一瞥，时而透过墙身反光物料朝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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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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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参加一个朗读会，听同路人朗读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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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有人朗读尼采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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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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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明白是谁正在凝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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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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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主动解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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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小刀利刃，智取一眾恶人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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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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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级们整齐排列在地，质问与我无怨无仇，何解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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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怨，不代表将来无仇——我担心你们将来会袭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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