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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憨疼得又是一哆嗦,发出压抑的“嘶哈”声。
“按紧!持续用力压迫止血!”方倾羽一边吩咐柱子接力按压,一边飞快检查老赵的裤腿和身下血迹形态。
是喷射性动脉出血,量大而急!
她又抓起几块厚布叠好替换上去,指挥李婶子端来兑好的温水:“赵叔,慢慢喝两口温水缓缓,能喝就喝!”补充水分防止急性失血带来的短暂晕厥是常识。
她有条不紊的动作和沉着的语气像有魔力般,稳住了屋子里的混乱。
原本因疼得脱力而瘫在蒲团上的赵老憨,在持续有力的按压和温水入口后,惨白的脸色竟然缓了一缓,急促的喘息也稍平复了些。喷涌的血终于被厚实的棉布暂时堵住了势头。
“血…...止住点儿了?”赵老憨老婆声音发颤地问。
“暂时压住了,但必须立刻去卫生所做专业处理。得彻底止血,还要补液,防止感染!”方倾羽直起身。
“石头哥,去找陈队长去仓库拿担架。王大伯,来搭把手,用厚棉被裹好赵叔抬着去。外面冷,别让他再受寒!”
她额头渗着细汗,眼底却亮得惊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