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野狗

踮脚，让秋千能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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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凉风吹在脸上，轻微的失重感让他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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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子跑来站在他身边，胖乎乎的，手里还攥着把很大的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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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很开心，一瞬间以为他是要帮自己推秋千，以为是要跟自己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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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候他尚不明白，不是每个小孩都天生善良，懵懂而无知的恶意反倒坏的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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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在乎自己说的话会不会伤害到别人，不会明白自己无意识间的行为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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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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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没爸爸，你爸是不是死了？”那个男孩一手扶着秋千的栏杆，歪头问他，轻飘飘的，又确认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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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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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像是一瞬间便停了下来，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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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周辰无措茫然，他抬头，眼里噙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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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孩跟周辰对视，却依旧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通红肥硕的脸蛋将眼睛挤成一条细缝，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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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妈是坏女人，把你爸杀了，所以你才没爸爸的。”胖男孩用手肘杵了一下周辰的胳膊，一脸好奇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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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恨不恨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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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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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不太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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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像疯了一样扑过去，骑在那男孩身上，胡乱地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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