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太清醒,做过之后直接睡着了,睡得很沉,周幕和也没有叫她,摸清了她出租屋的构造后去卫生间用毛巾沾了水替她清洁着身体。
她的家很小,只有两个房间,除了连在一起的餐室和卧室,就只有卫生间,不用走几步就足够他清理过她之后再清理好毛巾挂起。
周幕和抬腕,指针已经到了十,他下意识地叫人来接他,他不太习惯在这种环境睡觉,杂乱,隔音差,楼下的车辆鸣笛声仿佛就在耳边。
但他脚步顿了几秒,却转回房间内,躺回床上。
他从来不是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如果他铁了心要扮演易览,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不会体贴入微又温柔细致,他何必为了让易览在她心里留下好印象而表演?他的表演一向只为自己。
他也懒得玩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这么久才发现第一次那晚的人是你”的游戏,他要沉绫懿一觉醒来就发现昨晚是他,要她慌乱又无措,然后由他来再做一次好人,安慰她,抚平她。
他种下的果实只能由他来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