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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安德鲁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又看了眼盘中的鱿鱼残骸。
“你在吃你的同类?”
季汐顿了顿:“这是鱿鱼。”
他满脸写着‘这又有什么区别’。
王女陛下冷笑一声:“你知道吗安德鲁,对于一只章鱼来说,被认错成鱿鱼是最不可宽恕的行为。方才你的行为足以让我把你的脑袋看下来给寄居蟹做窝了。”
安德鲁愣了愣,显然对这番话始料未及。趁他没反应过来,季汐立刻牙尖嘴利地补刀:“不过看在你是一只蠢蛾子的份上,死罪就免了,以后专门给我酿蜜吧。”
少年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由红转白,看起来比调色盘还精彩。这次交锋以王女陛下的获胜告终,她神采飞扬地举起鸡尾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
许是太久没有喝酒,晚饭喝得那杯鸡尾酒竟然让她上头了。
甲板上的风很凉爽,带着些许大西洋潮湿咸腥的气味。晚上的大海是漆黑的,翻涌的海水好似是巨兽的背脊,被轮船劈开后呜咽着消散,看着令人心生恐惧。
如今轮船已经驶入深海中,放眼望去都是汪洋大海,没有地平线,也没有天和水的界限,就连这艘轮船姑且可以算得上庞然大物,但在大西洋里仍与一枚落叶无异。
大海,如此迷人又如此恐怖的存在。深邃的海底尚且没有人能探索一二,可大海已经凝视着人类成千上万余年。里面的鱼虾贝壳都和人类平行生活着,适应着各自弱肉强食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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