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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她吸吸鼻涕,又点点头。
“太好了。”
他站起身来,解开皮带扣。
这天晚上特别寒冷,老人钻进了睡袋。虽然他躺在厚厚一层云杉树枝上,地面散发的寒气依然穿透他的身体。他的双脚冻到僵硬,不时还得左右翻身,以免上半身也失去知觉。
那栋大宅的窗户依然亮着灯,但现在外面一片漆黑,以至于他透过步枪瞄准器能看见的东西已经不多。但情况还不至于到绝望的地步。面对森林的车库入口那盏小灯是亮着的,只要那男人今晚回家就好。老人透过瞄准器向外望去。那盏小灯虽然没发出太大亮光,但车库门颜色很浅,足以让他清楚分辨那男人的身形。
老人翻过身,背朝下躺着。这里很安静,他听得见车子驶来的声音,前提是他没睡着。胃部发作的剧痛榨干了他的体力,但他不能睡。过去他执勤时从未睡着过。一次也没有。他感觉得到心头那股恨意,并用恨意温暖自己。这股恨意很不一样,它不像另一股恨意缓缓燃烧着稳定的火焰,一烧可以烧上许多年,烧去并清除杂念,创造出洞察力,让他看得更清楚。这股新的恨意燃烧得如此猛烈,让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控制了仇恨,还是仇恨控制了自己。
他透过云杉林的间隙,望着上方的星空。四周寂静无声。那么静。那么冷。他就快死了。他们都会死。这样想很好,他试着把这个想法牢记在心里,然后闭上眼睛。
布兰豪格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水晶映照着窗外的“蓝点”品牌广告牌。那么静。那么冷。
“你可以走了。”他说。
他没看她,只听见羽绒被掀开的声音,然后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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