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锋:“快,说说宴会上的事!”
“唉,”公孙衍轻叹一声,“君上也太过分了??”遂将宴会之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白圭。
白圭越听头越大,末了跺脚道:“君上这是昏头了!”
“是哩,在场公侯无不义愤。还有,公侯此来,是为朝会天子,非为伐秦,君上故意迟到,喧宾夺主,处处羞辱周天子,逼天子下诏伐秦,至于明日的朝会与庆典,只字不提!看来,君上这次朝会,不为他事,只为伐秦。”
“不瞒你说,”白圭长叹一声,“老朽早就忖知事情会朝这地儿走!一年前陈轸奏请孟津朝王,老朽心里就犯嘀咕。谁想君上听进去不说,竟还铁了心。唉,这些年来,自打陈轸在侧,君上越发想得多了!”
“我观此人居心叵测,主公该当有所提防才是!”
“哦?”白圭看过来。
“犀首听说,此人瞄的是您这位子!”
“哼,”白圭冷冷一笑,“想做相国,他还矮了点儿!”一个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回到大帐后,燕文公越想越闷,坐有一刻,起身来到赵国行辕。
“嘿,一路盘腾,这又闹到大半夜,姬兄竟还不歇,看来这身子骨真叫结实呀!”已经宽衣的赵肃侯迎住他笑道。
“唉,”燕文公笑不出来,捶头道,“悔不该呀!”
“什么不该?”
“不该来这里!”
“唉,”赵肃侯苦笑一下,摇头,“真没想到魏罃会是这样,自取败亡啊!”
“赵兄,”燕文公捏紧拳头,语气果决,“在下想定了,明日的会盟燕国不再参加,晨起拔营,打道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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