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毗人从容应道:“毗人想起一桩趣事,一时忍俊不禁,方才笑出声来!”
陈轸一向捉摸不透惠王身边的这个近臣,眼见这是巴结毗人的机会,赶忙堆笑圆场:“呵呵呵,内宰这桩趣事,想必是十分好笑了!”
“起来吧。”听到毗人说趣事,晓得他是哄自己开心,魏惠王怒气也退下来,但脸仍旧虎着,“既然是桩趣事,不妨说来让寡人听听!”
毗人爬起,拿起扇子,轻轻扇风:“是这样,就在前几天,老奴在后花园里遇到太后,向老人家问安,太后拉住老奴,大谈先君文侯礼贤下士的事,老奴争辩说,若论礼贤下士,王上犹有过之,太后听了,大是不以为然。呵呵呵,老奴何时得空,定将今日之事说给太后,看她有何话说?”
“咦,”魏惠王略怔,“今日何事?”
“礼贤下士呀!前番白相国当廷顶撞王上,王上非但没有治罪,反而允准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方才墨家巨子为卫公说情,出言不逊,数落王上,王上非但未加责难,反而沐浴熏香,待以宗师之礼。老奴斗胆放言,即使先君在世,礼贤下士之心也不过如此!”
经毗人这么一说,魏惠王心里舒坦许多,也大受触动,长叹一声:“唉,你个狗才,这算把话说绝了!其实寡人心里明白,老夫子此来,无非是替卫公那条老狗说几句软话,化解眼前危难,心中并无歹意。”略一忖思,“这样吧,你代寡人送送老夫子,赏他几金。嗯,还有,再赏他御鞋两双。寡人方才看到,老夫子脚上穿的是双草鞋,破了个大洞,十个脚趾全在外面。耄耋之人了,穿着一双破草鞋奔来走去,也真难为他呢!”
毗人伏地叩拜:“老奴代巨子叩谢我王隆恩!只是巨子早已走远,老奴怕是追不及了!”
魏惠王多少有点遗憾,轻声叹道:“哦??”
毗人趁机进言:“老奴代王上送巨子出门,巨子赠送老奴一句闲话,老奴琢磨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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