鞅显然都很激动,但这激动又被刻意压抑了。
“大事成矣!”公孙鞅给孝公个笑。
秦孝公朝他拱手:“一切皆是爱卿之功!”
公孙鞅拱手还礼:“是君上洪福,臣不敢居功!”
“唉,”秦孝公轻叹一声,“大事虽成,可寡人仍有一虑!”
“敢问君上何虑之有?”
“我已撤去全部关卒和守备,可魏人非但未撤,反而加强防御了。这个说明,龙贾对我仍存戒心,也必然严密布防。”手指密函,“就探报来看,龙贾带走两万新募兵卒,留下两万武卒,在阴晋、洛水、长城一线重点布防,由张猛、吕甲统领,实力不可小觑。两万武卒皆是精锐,能征善战,又据险以守,即使我夺得河西,也必是伤亡巨大啊!”
“只有圣君才存体恤之心,秦得圣君,鞅为秦人贺幸!”公孙鞅起身,长揖。
“嘿,”秦孝公苦笑一声,“什么圣君呀,一点儿私念而已。方今乱世,得勇士者得天下。秦人青壮无不是勇士,失之心疼啊!”
“不瞒君上,臣所忧虑的倒还不是这个!”
“哦?”秦孝公倾身问道,“爱卿所忧何在?”
公孙鞅一字一顿:“公孙衍!”
“此人怎么了?”
“据臣所知,龙贾将行之际,已将河西府印连同所有令牌全部托给公孙衍了!”
“公孙衍?”秦孝公眯眼,坐直身子,“寡人好像未曾听说过他,此为何人?”
“一个与臣相差无几的人!”
“啊?!”秦孝公探身,“爱卿可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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