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回去,求求老前辈!”
随巢子没有应他,顾自思忖。
“巨子,弟子??有一惑。”
“说吧。”
“就是童子所讲的那个愚公的故事,山就是山,巨子为什么解作他念与我念?”
“此文为列子所撰,列子修身养性,已臻化境,堪称当世真人,此文是喻,非愚公移山,实乃修行要诀!”
“修行要诀?这??”宋趼更迷惑了。
“太行、王屋皆为喻体。太者,大也,行者,形也。太行即大形,大形即体大,体大即位尊。君子见尊长,称丈人,鞠躬,叩首,为的无非是蛰伏自己,尊崇他人,是以太行喻的是他念。王屋者,王之屋也,王之屋即宫殿,富丽堂皇,高大空敞,非位尊身贵者不可居之。人皆有私,私者,我也,人人都想独居王屋,唯我独尊,谁也不愿迁就他人,是以王屋喻的是我念。”
“乖乖!”宋趼咂舌,抬头看天,“巨子,天色已暮,要不,我们干脆返回草庐,依童子所请住下来,名为借宿,实则??不定老前辈肯回心转意呢!”
“唉,”随巢子长叹一声,“你是不知这个老前辈啊。想当年,先巨子与他本为知己,不料中途在救世之道上各有所执,终至不欢而散。先巨子发奋创立墨道,身体力行,鬼谷前辈则蛰伏鬼谷,修道悟真。先巨子与鬼谷前辈道虽不同,却惺惺相惜。许是有感于世道艰难,先巨子临终之时,叮嘱为师,实在想不明白时就来鬼谷讨教。今日之见,如开茅塞啊!”瞟到一处,眼睛一亮,起身走到十几步开外,弯腰摘起一朵蘑菇,细察一时,纳入袖中:“宋趼,我们走吧!”
随巢子大踏步走向谷外,宋趼跟后。
走有一段,随巢子从袖中摸出毒菇,塞进口中,咬掉半只。
没走多久,随巢子突然脚步踉跄,捂住肚子走到路边,扶树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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