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他是先生的弟子,童子怎就没见他进过谷里,也未听先生讲过他呢?”
“也没有收!”
“唉,”童子晕头了,“先生,您一会儿收了,一会儿没收,到底是收了还是没收?”
“呵呵呵呵,”鬼谷子发出几声笑,“收是不收,不收是收!”
空空荡荡的天子太学里,琴室大概是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宫廷琴师正在指教十来个学子习琴。这些学子端坐于席,各人面前摆着一把琴,琴架旁边是琴谱。张仪坐在最后一排,两眼眨也不眨地盯视这个据说是天下第一琴的琴师。
琴师弹完《高山》,将琴轻轻朝前一推,双目微闭,侃侃说道:“??古之善琴者,有伯牙,有子期,有钟仪,有师旷。古之琴曲,有《高山》,有《流水》,有《阳春》,有《白雪》。老朽方才所弹,乃伯牙之《高山》??”
琴师讲没多时,众学子已是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琴师止住话头,重重咳嗽一声:“唉,既然不想听,你们就自己练吧!今天习练《高山》,琴谱就在架上!”
众学子你推我搡,纷纷坐直身子,两手抚琴,丑态百出,琴音杂乱无章,唯张仪端坐不动。
琴师摇头,复叹一声:“唉,朽木不可雕也!”
张仪发出一声哂笑。
琴师睁眼,盯向张仪:“你??为何哂笑?”
张仪朗声回道:“伯牙之曲,学生七岁就已习之,还请先生另教雅曲!”
学子们皆来劲了,瞌睡全醒,哄笑起来。
琴师气结,手指张仪:“你??你这狂生,你且弹来!”
张仪双手抚琴,铮然弹之,果是音韵俱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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