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谷里虽然开阔,却多为林地,既不利于战车驱驰,也不利于长兵器施展。仅此局限,武卒的优势就可消弭于无形。天气炎热,关键是水。若我攻入谷中,只要秦人截断水源,封死谷口,就可置我于死地!武卒铁甲裹身,装备精良,在林中却是短处。反观秦人,背依山岭,甭说居高临下了,即使避而不战,只在林中与我周旋,不出三日,我也必不战自乱。那时??”顿住话头,目视龙贾。
龙贾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老眉紧锁:“依公孙兄之见,可有破解?”
“只有一解,就是效仿将军在郃阳的战法,”公孙衍手指葫芦谷,“深沟重垒,封死谷口,观敌之变。另外,可发锐卒若干,”指向阴晋,“出阴晋,避亢捣虚,直入咸阳。公孙鞅守在山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老巢若再被扰,必冒死回撤。俟敌回撤,我可在这儿,”再指向大荔关至徵城区域,“这片开阔地带,与敌决战!”
梁山葫芦谷中,坡地、石头、水边、树下等地坐满了百无聊赖的秦卒,个个表情沮丧。这些日子之所以节节败退,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打不过,而是主将“怯懦”。
一棵大树下,几个亭长凑在一起嘀咕,一个啬夫模样的靠在树干上打瞌睡。
一个亭长抱怨道:“他奶奶的,从出生到现在,在下总共打过三次仗,只有这一次窝囊,一只耳朵没割到不说,反被魏人从阴晋城一路赶到此地,连媳妇儿送的一双新鞋也跑丢了!”
另一亭长附和道:“说他娘个脚,这个山窝窝上不着村,下不着店,除了石头和树,连根毛也没看见,再待下去,我们喝西北风呀!”
第三个亭长看向啬夫:“啬夫,能不能问问大啬夫,要死就死得痛快点儿,这这这??活罪受够了!”
啬夫睁开眼,白他一下,合上又睡。
下级军官如此,上层的将军们也不安分。五六个与公室走得近的将军实在受不了,又惧秦法,不敢妄言,就到监军嬴驷的帐里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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