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道:“贤弟不嫌苏秦身贱,与苏秦义结金兰;苏秦果真有此时运,又岂能舍弟独贪?”
张仪黯然神伤:“多谢苏兄美意。可??唉,恨只恨那日有眼不识泰山,在下冒昧冲撞了鬼谷先生。在下若是进山,先生一定记恨此事,不会容我!”
“贤弟不必灰心,你我同拜师尊;若是先生不容,苏秦不入师门!”
张仪一阵感动,由衷长叹道:“唉,人生如梦,得一知己足矣。张仪得遇苏兄,不枉此生矣。苏兄可先行一步,待仪为先母守满五七之孝,自去鬼谷投奔苏兄!”
“你我既为手足,汝母亦即吾母,苏秦当与贤弟,同守五七之数!”
许多人怕是穷其一生也难觅像苏秦这样的知己,此时张仪内心之激动难以言表,只是握紧苏秦之手。二人相互挽着,共同跪向新坟。
夕阳西下,半天红光,远远映出二人的剪影。
按照庞涓指引,孙宾驾车由南门拐向西,缓缓驶过安邑西街。
“孙兄,”庞涓小声道,“前面有家铺面是我家的,上面写着‘庞记缝人’,可以稍稍放慢一点,但万不可停!”
孙宾放慢车速,在街面上辚辚而行,果然看到一家铺面,上面赫然写着“庞记缝人”四字。
庞涓将车帘拉开一条缝,见店门开着,察看周围,并无异常,遂嘘出一口气。
车马缓缓驰过庞记,驰至十字路口。
孙宾问道:“龙公子,前面是十字街口,该往哪儿走?”
“右拐,三百步,天顺客栈!”
“好咧!”孙宾驱车拐向北街。
车马在天顺客栈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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