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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来到寡人身边,兄弟之事就是大事!”
“佗晓得了!”
“说说你的这位义弟。”
“佗这义弟姓陈名忠,煮枣人,与我家隔得不远,曾当过魏武卒,为裴英帐下军尉,平阳战后,他私逃了!”
“哦?”商鞅吃一惊道,“他为何私逃?”
“真正的大魏武卒决不屠戕妇孺!”
“好样的!”商鞅重重点头,语气和缓,“既为同乡,就请他也来府中吧!”
“谢君上厚爱!”朱佗拱手道,“佗之意,还是留他在外面的好。”
“为什么?”
“一则他是逃兵,自惭形秽,心中有障;二则有他在外,佗也多个耳目。君上放心,有佗在此,无论义弟身在何处,也都是君上的人!”
“好。你这就去,请他盯住甘府!”
朱佗拱手:“佗受命!”
向晚时分,一辆接一辆的轺车在甘龙府门前停下,公孙贾、杜挚等世族贵胄纷至沓来。老家宰立于门口,笑容可掬地躬身迎客。
甘龙站在院中,一身新装,朝众人逐个揖礼。
“呵呵呵,”杜挚拱手笑道,“老太师,有个大喜讯哟!”
“哦,”甘龙盯住他,“是何喜讯儿?”
杜挚压低声音:“那个人??终于??”打个响指。
“哪个人?”
“就是那个??主宰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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