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带着哭音:“为什么呀,国父?”
“自保!”
“国父已经贵为商君,还怕什么呢?”惠文公略顿,“是怕那些旧党吗?”
“不是怕旧党,是怕君上!”
惠文公心里一抖:“寡人?寡人已经拜你为国父了呀!”
“所以才怕。”
惠文公苦笑:“唉,商君哪??”摇头。
商鞅回他一个笑,将酒倒满,举爵:“罪臣敬君上一爵!”
二人举爵,各自饮尽。
“君上能来死牢看鞅,鞅知足矣!”商鞅再次斟酒,举爵,“鞅再敬君上一爵!”饮下。
惠文公端起酒爵,却不肯饮,只是盯住商鞅。
“君上?”
“商君,寡人此来,还有一请!”
“君上请讲!”
“寡人不想你死!”
商鞅眯起眼:“哦?”
“你是国父,寡人不想在青史上留下一个弑父的恶名!”
商鞅淡淡一笑:“敢问君上,如何不让鞅死?”
“寡人以孝悌之名,特赦国父!”
商鞅先是一怔,继而长笑:“哈哈哈哈??”
惠文公怔了下:“商君笑什么呢?”
“鞅在为先君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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