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家业托给白虎,家业不是照样败了?如果他把相位、家产一并托给我陈轸,河西能丢吗?家产能败吗??”
想着想着,陈轸噘起嘴唇,情不自禁地哼起家乡小调。
陈轸正在哼唧,戚光跑过来,压低声道:“主公,有事情了!”
“什么事情?”
“秦使到访!”
“秦使?”陈轸忽地坐起,扔掉眼上蒙布,“谁?”
“正使公子疾,副使公子华,前脚刚到安邑,后脚就到咱的府上!”
“在哪儿?”
“就在客堂里歇着,说是要见主公!”
陈轸眼珠子连转几下:“晾他们个半晌,好茶伺候着,就说本公宫中去了!”
“好哩!”戚光应一声,疾步而去。
陈轸复又躺下,用布将眼蒙上,忖道:“秦人来使,意欲何为?公子疾合于常理,公子华呢?公子华是个蛐蛐哥儿,从儿时起就跟从嬴驷,算是当朝红人,秦公让他来使,必为大事!这个大事会是什么呢?管它什么狗屁大事,秦人此时来,于我陈轸或倒是个好事呢!”想到这儿,一骨碌爬起,将布摘掉,“我得先去一趟宫里!”将衣服穿了,慢悠悠地走向后院。
陈轸入见时,魏惠王正在御书房里捧读陈轸带回来的《商君书》。
惠王越读眉头拧得越紧,读到后来,一拳击在案上,将一旁侍奉的毗人吓一大跳,疾步过来。
魏惠王恨道:“什么玩意儿?”
毗人诧异道:“王上?”
“你看看!”惠王将羊皮卷儿啪地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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