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先生请讲!”
“听闻安国君与陈轸交友。安国君本为莽夫,能在河西战败后移花接木,不但保住自身,且还割地封君,必出于陈轸之谋。陈轸意在国相,而草民观之,此人多机巧之术、权谋之算,非正道中人,远非大贤,为相不宜。殿下可荐公孙衍,一可为国举贤,二可多个帮手!”
“申已举荐了。父王因申举荐,才使内宰访查,抱回两捆竹简,听说父王读得废寝忘食呢。”
“既有此说,是草民多虑了。”
日头升起,白虎让车马停在公孙衍宅院所在的巷道口外,下车步行过来。
仍在打鞋的丁三瞟过来一眼,认出是白虎,紧忙低下头去。
白虎这也认出丁三了,打个怔,又盯他一眼,从他摊位旁边走过,直入公孙衍的院门,推开柴扉,直走进去。
公孙衍仍在案头埋头书写。
白虎走到他身边,在他对面坐下,问道:“公孙兄,你只晓得伏案疾书,可晓得大门外面的事?”
公孙衍潇洒地写完最后一字,将笔唰地一掷,不偏不倚,刚好插在笔架上。
白虎却对这个卖弄视若不见,两眼只盯在他身上。
公孙衍回他一个笑:“白兄弟指的可是那几个泼皮?”
“你晓得?”
公孙衍嘴角撇出一笑:“我还晓得编草鞋的叫丁三,原是东市街痞,现为陈轸府上的守门狗!”
白虎松下一口气:“公孙兄晓得就好。”顺手拿过他写的竹简,瞄到最后一行,“完了?”
“你来得巧哩,刚巧大功告成,在下这就请兄弟喝一壶去!”公孙衍说完,起身去搬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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