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张仪告诉苏秦,说是东山摘果去了。
眼见天色昏黑,仍然未见张仪回来,苏秦大急,因为秋天正是山猫、狍子、野猪等大型走兽猖獗之时,谷中诸人往往在天刚落黑就回谷中,轻易不走夜路。
苏秦寻至草堂,又在谷中喊叫几声,断定张仪出意外了,急急叫上童子、玉蝉儿一路寻去,果见张仪躺在那棵柿子树下,两手紧紧抓着一根断枝,已是“昏厥”。
苏秦大惊,伸手探过鼻息,见呼吸仍在,略略放下心来,低头轻喊几声,张仪仍无反应。苏秦上前,正欲背起张仪,玉蝉儿急道:“苏公子,慢!”
玉蝉儿弯下身去,拿起张仪的一只胳膊活动一下,把脉有顷,复将他的肢体逐一查验,看到并无外伤,脉搏也无大碍,这才与童子协力将他搀起,轻轻放到苏秦背上。
快到谷中时,张仪总算哼哼唧唧,呻吟出声。苏秦加快脚步,回到草舍,将他放到榻上。玉蝉儿再度检查时,张仪大呼小叫,这儿疼,那儿麻,全身上下竟是没有一处舒坦的。玉蝉儿初修医道,自也识不出真假,左按右扭,折腾约有半个时辰,认定张仪摔得不轻。因见并无明显外伤,推断他可能伤及内脏了。
玉蝉儿自修医以来,虽是读书不少,也治过几桩小病,似此“严重”摔伤还是第一次,因而甚是上心,当日夜间坚持不回洞中,定要陪在张仪身边观察病情。
翌日晨起,玉蝉儿发现张仪的左脚踝有点儿肿胀,伸手一摸,张仪再次惊乍。玉蝉儿找到病灶,忙活半日,调好草药为他敷上,又配几味草药,亲自煎熬,又亲口尝过,才端给他喝。
看到玉蝉儿如此上心,张仪哪里把持得住,内中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嗒嗒嗒”地滴进药碗里。玉蝉儿掏出丝绢,为他擦过,小声说道:“张公子,莫要伤悲,蝉儿看过了,只是左脚踝扭伤,并无大碍!这碗药是蝉儿配的,和血顺气,可调内中阴阳,专利跌打损伤,若是喝下,兴许就好了。”
张仪泣不成声,哽咽点头,端起药碗,咕嘟几声,和泪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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