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一死。不瞒张子,无疆早就想好了,在那一刻到来时,无疆唯有两个意愿,一是死于高手剑下,二是葬于大海深处。”
张仪心头一颤,抱拳:“大王坦荡胸襟就如大海一般,仪敬服!”
无疆抱拳还礼:“越人都是这样,日子久了,张子也就知道了。”略顿一顿,指着大海,“张子观此大海,可有感喟?”
“不是感喟,”张仪望着大海,缓缓说道,“是敬畏。”
无疆赞道:“张子好言辞,应该敬畏!”
张仪将头缓缓转向无疆:“大王听闻宋国的庄子否?”
“宋国庄子?”无疆摇头,“无疆孤陋寡闻,不曾听说此人。怎么,此人也爱大海吗?”
“是的,”张仪起身,转向西侧宋国方向,深深一揖,又转对无疆,“仪在谷中时,有幸得读庄子一篇妙文,写的正是这大海。”
“哦?”无疆急问,“是何妙文,可否让无疆分享?”
“此文名叫‘秋水’,说的是夏末秋初,万泉归流,万流归水,万水归河,河伯声势大振,不可一世,携巨水咆哮而下,及至大海,望洋而兴叹,自愧见笑于大方之家。”
无疆沉思有顷:“大海怎么说?”
“大海说,”张仪侃侃而谈,“对井蛙不可以语海,对夏虫不可以语冰,对曲士不可以语道。你虽说出自崖缝,但一路走来,也算是见过世面,今见大海而自愧,是可以与你谈谈海了。”
无疆来劲了,倾身问道:“它怎么谈?”
“大海说,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我从未盈满;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我从未虚少;春秋,我不变,水旱,我不知。受江河之流,不可以量数,我从未以为多。比形于天地,我犹如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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