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热炕头你自睡去。记住,这个地方,你今后莫来。”
小喜儿半晌无语,许久,再拜几拜,噙泪退出,掩上房门。
户外,天寒地冻,万籁俱寂。
小喜儿伫立在仍未完全融化的雪原上,任凛冽的寒风吹打。
这日正值正月十五,元宵之夜。一轮圆圆的明月高悬头顶,冰冷的月光抛洒下来,写意地映照在她苍白的泪脸上。
孙膑刑后不过旬日,白虎派往卫地楚丘的府尉复命,说栗守丞早于一年前受谗免职,携家拖口,回老家宋国去了。府尉寻到府中一个老差役,说栗将军在时,身边不曾有过名叫刘清的侍从。
一切确证无疑,孙膑是受人陷害了。然而,白虎思来想去,孙膑初来大梁,与他人并无仇怨,何人会去害他?
白虎决心查个水落石出。白虎断定,孙膑既是受人所害,害他者必在大梁,遂吩咐府尉,不得将此事泄于任何人,同时组织更多捕卒,秘查那个腮边有疤痕的所谓刘清。只要寻出此人,一切谜团就可解了。
再说苟仔,自见过孙膑之后,就一直幽居在家宰庞葱为他安置的偏僻小院里。苟仔本是粗人,爱动不爱静,且又放荡惯了,哪里幽居得久?初时因有婢女相伴,苟仔颇能守住。过有二十余日,婢女似是玩得腻了,苟仔也自心猿意马起来。
这日后晌,苟仔摸出孙膑赠予他的十两“辛苦费”,与婢女在院中翻来覆去地倒腾着玩。婢女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对他更是抚爱有加,赞不绝口。
苟仔夸口道:“这点金子算个什么,待我拿来一箱你看!”
“一箱?”婢女两眼大睁,“一箱是多少?”
“是一百两!十个这么多!”
“天哪,将军不会是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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