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戏言,随口说出而已。”
公子疾望一眼贾舍人,正色道:“在下恳请苏子,既是戏言,且莫外传。倘若赵人听信苏子之言,与秦交恶,由此引发一场刀兵之灾,就不是戏言了。”
“唉,”苏秦长叹一声,“在下纵使有意告知赵人,赵人无耳,何以听之?”
公子疾奇道:“赵人无耳?”
苏秦摇头苦笑:“方才在下如约去见相国大人,使尽浑身解数,讲得天花乱坠,相国大人却如一段木头,面无一丝表情。在下惊奇,询问家宰方知,相国大人将两只耳朵塞了绒球。”
“哈哈哈哈,”公子疾先是一怔,继而长笑几声,“真是奇人有奇遇呀!自春秋以降,游士四方奔走,建言献策,趣闻逸事不知多少,但这塞耳听贤之事,却是苏子独遇了。”
“是哩,”苏秦又是一声苦笑,“千古奇事让在下遇上,真也是造化弄人了。”
“苏子,”公子疾不失时机道,“在下有一言,还望垂听。听贾先生说,苏子大志是合纵三晋。三晋之中,赵人无耳,魏人也未必有聪。公孙鞅在魏一无所施,在秦却建盖世奇功;公孙衍一心为魏效力,魏王反将他视作反贼,颁布诏书四处缉拿。至于韩国,无论是内治外务,皆非建功之地。反观秦国,东得函谷、河西,南得商於谷地,四塞皆险,进可攻,退可守,当是英雄用武之地。秦公英年继位,内整吏治,外谋邦交,天下皆以为明主。依苏子智慧,当能看出。苏子是当今大才,然而,大才不遇明主,就如明珠暗投,因而,在下窃以为??”顿住话头,看向贾舍人。
“上大夫所言甚是。”贾舍人接道,“秦公诚意重用苏子,苏子当可考虑重返秦地,一展抱负。”
“苏秦谢二位盛情!”苏秦抱拳道,“只是,在下不才,唯脾气倔强,一旦认准大道,即使走到绝境,断不回头。二位仁兄诚意相邀,在下除去感激之情,别无话语。”
“唉,”公子疾长叹一声,“人各有志,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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