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韩国上党高地,由魏安邑入河西,还有一个是沿太行山东侧南行,出朝歌、宿胥口,借道魏、韩,沿河水至洛阳,再入崤道、函谷道入秦。山道虽近,却是崎岖,舍人与张仪经过谋议,决定走较为平稳的南线。
贾舍人到市场上选购了四匹壮马,换了一辆更为舒适宜人的新车,采购一批赵、燕名贵药材,如麝香、参茸等物,装满两箱压在车底,载起张仪、香女,不急不缓地驶离邯郸。
就在贾舍人动身后的次日,公子疾的使赵人马也班师回朝,选的正好也是南线,没走几日就已赶上他们。贾舍人假作不识,将车马让于道旁。自此之后,双方或错前或错后,一路无话,却是同行,有时甚至宿于同一客栈。
经过三十余日的长途颠簸,两班人马一前一后,于同一日抵达咸阳。
公子疾直入秦宫,觐见惠文公,将苏秦如何设套羞辱张仪,又如何在张仪走后痛不欲生等情形详细讲了。
“唉,”惠文公听毕,大是感慨,长叹一声,“寡人一念之差,痛失苏秦。虽得张仪,不足喜也!”
“君兄,”公子疾急道,“据苏子所荐,张仪之才断不在苏子之下。”
惠文公给他一个苦笑:“连苏子自谦之辞,你也信了?”
“君兄,”公子疾辩道,“臣弟以为,张仪之才确如苏子所言。别的不说,单是助楚灭越之事,足见一斑。越国百年不振,只在无疆治下崛起,能臣云集,士民乐死,锋芒直逼中原。张仪入楚不足两年,却助楚王一举灭之,此等功业,亘古未有啊!”
“疾弟不必多说了!”惠文公武断地摆手打断他,“此人若是大才,就不会在楚受陷,在赵受辱。由此可见:在楚,他不如陈轸;在赵,他不如苏秦。”
“这??”公子疾被惠文公搞蒙了,张口结舌,愣怔有顷,跪地叩道,“君兄,往事不可追。苏子已不可得,我不可再失张子啊!”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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