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镜梳头,见他回来,笑问:“贾先生呢?”
“出去了。”张仪应一句,坐下,微微闭目。
香女小声道:“贾先生该不会又把我们扔下不管了吧?”
张仪没有睬她。
香女斜他一眼,还要问话,后院响起贾舍人的马嘶声,扑哧笑道:“看我想哪儿去了?先生的车马还在后院里呢。”
贾舍人一夜未归,翌日晨起,才从外面回来,身上酒气尚存,一见面就抱拳一叹:“唉,张子,实在对不住了,昨晚出去原是为了生意,不想遇到关中巨贾,强拉在下饮酒,在下贪吃几盏,竟就回不来了。”
张仪抱拳还礼:“贾兄尽兴就好,在下道贺了。”
“呵呵呵,”贾舍人笑出几声,“不瞒张子,这场酒不是白喝的。那巨贾甚是熟悉终南山,在下欲置奇货,没有他不成!真也凑巧,他今日就要进山,在下这得跟他走一遭去。”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袋子,转对香女,“此番进山,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是三十两足金,夫人暂先拿上。出门在外,不可无钱哪!”
香女迟疑一下,扫张仪一眼,拱手谢道:“此番来秦,一路上吃用净是先生的,这么多钱,我们如何能拿?”
贾舍人硬将钱袋塞到香女手中,笑道:“夫人不拿这钱,难道还想卖剑不成?”
香女红了脸,收下钱袋,躬身谢过。
贾舍人指指后院的车马对张仪道:“朋友来车接我,这车就留给张子了。无论何时烦闷,张子就带嫂夫人城外转转。”
张仪谢过,送舍人出门。果有一辆大车候在门外。舍人上车,挥手作别。
此后数日,张仪一直坐在厅里,怔怔地望着院中的那棵老槐树。当然,张仪并不知道这棵老树上曾经吊死过吴秦,更不知道苏秦当年曾经住在这个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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