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挥退众乐手,缓步朝他们走来,轻声叫道。
苏秦仍无知觉,依旧微闭眼睛,摇动身子,似是那优美的乐音已经汇入他的体液,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
公子哙急了,伸手就要推他,老乐师止住,在他对面坐下。
苏秦从恍惚中醒来,睁眼一看,乐音早毕,老乐师坐在自己对面,急拱手道:“前辈雅乐,晚生受教了!”
“非老朽雅乐,苏子言大了。”老乐师缓缓说道。
见出口即失言,苏秦苦笑一声,不无抱歉地抱拳说道:“谢前辈教诲!是晚生听得傻了,竟是连话也说不齐整。”
“呵呵呵,”老乐师颜色大懈,笑出几声,“看得出来,苏子知音了。”
“知音不敢,晚生只是听进去而已。”
“苏子既听进去,敢问此曲如何?”
“仲尼曾说,君子为学,‘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晚生今日悟矣!”
老乐师拱手:“苏子能出此语,堪为知音矣!老朽聊备薄茶一壶,欲请苏子品啜,不知苏子能赏光否?”
苏秦拱手揖道:“能饮前辈香茗,晚生幸莫大焉!”
老乐师眉开眼笑,起身携了苏秦之手,置田文、公子哙于不顾,径朝后院走去。
田文、公子哙大窘。
尴尬有顷,田文耸耸肩道:“看来,香茗是喝不上了,我们还是走吧。”
公子哙长叹一声,望着老乐师和苏秦远去的方向,缓缓起身,与田文一道,不无遗憾地走出乐坊。
齐宫书房里,上大夫田婴将苏秦几日来的动静扼要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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