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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公孙衍长笑几声,大步走上亭子,撩起衣襟,在案前坐下。
张仪亦笑几声,在他对面坐定,将一只斟满酒的爵递过去,自己端起面前一爵:“公孙兄,请。”
公孙衍接过酒爵,放在面前,目光直逼张仪:“在下好奇,还是先听张兄的趣闻吧!”
“好好好,公孙兄果是爽快人!”张仪亦放下酒爵,“这桩趣闻是,公孙兄之所以驾车至此,是因为在下的一句话。”
“是吗?说来听听!”
“在下听说大王欲拜公孙兄为相,先一步向大王贺喜了!”
“哦?”
“大王问在下何以知之,在下说,是大良造亲口所讲,大良造讲给上大夫,上大夫讲给公子华,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了。”
“哈哈哈哈,”公孙衍放声长笑,“张兄所讲,果是奇趣,在下佩服!”说毕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忽地站起,几步下亭,跳上车马扬长而去。
望着一溜渐行渐远的尘埃,张仪拱手作别,长叹一声:“公孙兄,非在下不容你,是在下不能容你,因为你我所志不同啊!”
孟津会盟顺利结束,楚国纵亲副使公子如长嘘一口气。然而,就在公子如欲动身前往宋地拜会“真人”的当口,却被威王召到身边伴驾。
楚威王原本体虚,这更受不住北方天寒,与魏、齐、韩三王在虎牢关达成伐秦意向后,遂谢绝魏惠王的盛情相邀,取道鲁山关进入方城,摆驾南归。
一则上了年岁,二则近年被嫔妃佳丽掏空精髓,楚威王初始北上时还没觉出什么,踏上归程后渐渐不堪,一入鲁山口就轰然病倒了,先是腿脚不听使唤,夜晚盗汗,继而厌食、口渴、骨疼,全身无一处是舒坦的。跟在身边的子嗣只有公子如一人,大小诸事自也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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