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在下说:‘庄子已来魏国,欲抢相国之??’”
“哈哈哈哈,”未及听完,庄周爆出一声长笑,笑毕谑道,“南方有鸟,其名为鹓(yuān)鶵(chu),相国大人可曾听说?”
“未曾听说。”
“鹓鶵乃一奇鸟,一年两度,春日发于南海,飞抵北海,秋日发于北海,飞抵南海,沿途飞越千山万水。此鸟品性高洁,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有鸱(chi)一只,偶得腐鼠,正自喜而啖之,忽见鹓鶵飞掠头顶,乃惊恐万状,仰天奋爪,斥道:‘吓!’今朝相国难道也想为这区区相国‘吓’我不成?”
“哈哈哈哈!”惠施亦出几声长笑,两手击掌,连声,“精彩,精彩,这些年不见,庄兄口舌越发精进了。”
“非关口舌之事。”
“嗯,的确非关口舌之事。不过,庄兄难道不想问问是何人来我府上,又为何事讲出那般话吗?”
庄周略略一怔:“请讲。”
“监河侯!”
“监河侯?”庄周先是吃一惊,继而作色,“这个吝啬小人,他来做啥?”
“呵呵呵呵,”惠施指他笑道,“庄兄,你这叫不识好人心哟!”
“此话怎讲?”
惠施遂将因他而起的诸多事端一五一十尽讲一遍,庄周这才明白是自己误解了监河侯,急问:“监河兄呢?”
“在下打发他回去了。什么大楚国师、大宋相国?在庄兄眼里,这些不过是鸱鸟爪下的一堆腐鼠而已。”
“谢惠兄遮挡了。”庄周拱手谢过,目光瞄向旁边的牌子,“在下还有一事不解,既然惠兄已经打发监河兄了,为何还要缉拿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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