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他,又怕出意外,就在近旁走来走去,先是脚步轻微,继而脚步放重,故意弄出些声响。
“毗人,晃啥哩?”魏惠王的声音从两片嘴皮里迸出,身子依旧未动。
“主子,”毗人不知何时已经改过称呼,不再叫他王上了,凑到跟前,“老奴在想事情,怎么也想不出,有点儿急了。”
“呵呵呵,你也会想事情了。说说,想什么呢?”
“老奴想的是,主子这辰光会在想什么呢?老奴想呀想呀想呀,想得头都大了。要是老奴也有淳于子修来的通心术,该有多好!”
“你呀,其实已经晓得寡人在想什么了。”
“老奴真的不晓得哩。”毗人给出个笑,“不过,主子这般讲了,老奴就想猜猜看。”瞥一眼惠王案面上的竹简,“主子在想国事哩。”
“废话,不想国事,还能想啥?说具体点儿。”
“是??想这竹简上的事儿?”
“真就让你猜对了。”惠王睁开眼,看向案面,上面一字儿摆着七册竹简,是白虎大朝报奏时用过的。
毗人脚步一转,移到他身后,动作麻利地为他揉捏颈椎,边揉捏边笑道:“主子呀,老奴这也提个奏本。”
“哦?奏吧。”
“主子这已坐有几个时辰了,该到后花园中走走才是。流水不腐,多走路,活络松筋,好处多了去了。至于朝堂上的事情,就让那些臣子们想去。主子这把头想大了,想疼了,不合算哪。”
“唉,”惠王长叹一声,“寡人也是不想想呀,可??”顿住话头,用力起身。
毗人伸出援手,扶他站起。
主仆在屋子里小走几圈,缓步移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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