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妄断了?”
苏秦以逻辑推论,娓娓道来,犹如亲临其谋,司马赒、张登瞠目结舌。
“敢问苏子,”司马赒恍过神来,声音压低,“何以断定时机未到?”
“义与理。”苏秦缓缓说道,“纵亲列国,有隙却未失义。魏王倚仗纵亲之势,挑头伐秦,兵败而怨赵,是为不明,今又听信秦人,欲背纵约入横,是为不智。中山蕞尔小邦,为鄗邑一隅之地,与不明不智之魏合谋,与虎狼之秦为盟,与纵亲首倡之国为敌,是自弃于纵亲列国,即使有理在先,事也难成,是以在下断言为时尚早。”
“谢苏子赐教。”司马赒拱手,“中山僻壤,在下寡闻,冒昧求请苏子小住敝邦数日,在下亲引苏子觐见我王,做彻夜之谈,苏子意下如何?”
“谢将军美意。”苏秦回礼应道,“在下恐难如将军所愿。赵侯龙体有恙,今召在下,在下推托不得。待在下先往邯郸问安赵侯,再来觐见大王,可否?”话音落处,人已站起。
“苏子既有大事,在下不作勉强了。”司马赒送往帐外,吩咐张登、乐举礼送,目送其车马辚辚远去,才若有所失地回到帐中,见苏秦的客席位上,赫然坐着张仪。
张仪很是落寞,二目微闭,似在冥思什么。
司马赒瞄他一眼,在主位坐下。
沉默。
不知过有多久,司马赒抬头轻声道:“苏子的话,想必张子这都听见了?”
是的,张仪听见了。
张仪全都听见了。
苏秦侃侃而谈时,他就坐在帐篷后面,与苏秦只隔一层布帘。他甚至能感觉到苏秦的呼吸。
邯郸一别,他们已有将近七年没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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