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仪轻笑几声,“若是唾手而得鄗邑,司马将军还会再讲万一吗?”
“唾手而得?”司马赒瞪大眼睛。
“请将军随在下走一趟。”
张仪起身,径出帐去。司马赒紧跟于后。
二人登上战车,驰至一处高地,俯视下去,不远处的鄗邑尽收眼底,宽阔的槐水宛若一条摆动的纽带,从鄗邑南侧几里处缓缓东流,几条支流贯城而过,在东侧十几里处汇入槐水。
“看清形势了吗?”张仪收回目光,微微眯眼,看向司马赒。
“什么形势?”司马赒如坠五里雾中。
“横穿城中的两条小河,还有那条槐水。”张仪指点远处几条银白色带子。
“这??”司马赒陷入沉思。
“将军方才提及晋阳之固,可否记得晋阳之窘?”
“晋阳之窘?”
“难道将军一点儿也不记得当年智伯联合韩、魏两家攻赵,围困晋阳之事了吗?”
司马赒恍然有悟:“张子是说,我们也可效法智伯,决槐水淹鄗?”
“在鬼谷之时,在下听孙兄说起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张仪指向远处三条河水交汇处,“将军只需在那片低洼处筑起一道堤坝,再由上游决槐导流,眼前城邑必将成为一片泽国!”
司马赒长吸一口气,两眼放光。
肃侯撑着一口气,就为等苏秦。
“苏子呀,”肃侯支走所有人,包括宫泽,握住苏秦的手,一双老眼现出些许惶惑,“你给寡人个实底,列国纵亲,还能撑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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