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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寡人累了。”肃侯闭目。
苏秦、赵雍互望一眼,再拜退出。宫泽留赵雍门外守护,安排苏秦回府暂歇一宿,再来跪安。待苏秦前脚离开,肃侯即召赵雍、安阳君赵刻、国尉肥义再次入见。
肃侯再次托孤,老泪流出。赵刻、肥义各自向少主盟誓尽忠,退往殿门外跪安。
“雍儿,”肃侯安排完后事,独留赵雍,“为父将你托于苏子、你四叔公和肥义,若议大事,他们三人中,你听何人?”
“雍儿都听。”赵雍沉思有顷,应道。
“若是他们意见相左呢?”
“雍儿就都不听。”赵雍又道。
肃侯摇头。
“儿臣愚痴,请君父指点。”
“天下长策,可听苏秦。就眼下而论,天下长策,莫过于纵论与横论。纵论,结弱抗强;横论,结强凌弱。纵论起于苏秦,因赵而动,赵为首倡国,废之即废义,废义则赵失于天下。苏子建议南面,你可听之,南面而尊。赵国长策,可听肥义。中山无情无义,翻三覆四,为我心腹大患,为绝其宗祠,永除后患,列祖列宗不遗余力,只可惜机缘未就,迄今未能大成。肥义生于代郡,长于北地,熟知胡人。欲除中山,必结胡人,此乃为父毕生之悟。至于家族宫闱,悉听你四叔公,有他在侧,为父可无忧矣。”
“儿臣谨记于心。”
托完心事,肃侯再无牵念,三日之后,于洪波台溘然长逝。
肃侯薨天,赵雍无悬念承继大位,在苏秦、赵刻、肥义三位托孤大臣辅佐下南面称孤,是年一十四岁。
拥立新君,又为旧主守丧,一连十余日,从朝堂到灵堂,从列国治丧到边界冲突,苏秦忙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不曾有一刻消停。到第十五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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