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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忌不及细话,三步并作两步,随公孙闬赶到马厩,远远望见孙悦正在抚摸一匹骊马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正在与它交流。骊马一动不动,似在倾听,又似在享受孙悦的抚摸。一个身着胡服、一脸络腮胡子的壮年汉子斜倚在一根拴马桩上,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有劳孙大人了,”邹忌走前一步,朝孙悦拱手,“公孙闬推荐此马,老朽眼拙,特请大人过来,这想过过大人慧眼。”
“谢相国抬爱,孙悦愧不敢当。”孙悦从马身上移开,拱手揖道,“相国但有驱使,孙悦愿效微劳。”
“孙大人,这马??”邹忌急不可待,直奔主题。
“相国请看,”孙悦回到骊马身上,指马之身体各部位赞不绝口,“此马毛色纯正,其颅如剥兔之首,其目双突,满而泽,大而光,状若垂铃;其鼻广大而方,色赤如血;其口红而有光,上唇急而方,下唇缓而多理,上齿若钩,下齿若锯??”
孙悦拿出看家本领,不厌其烦地将那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赞美一遍,因其所言皆为马业术语,纵使邹忌之智,也听得如坠五里雾中,只在心底明白,这是遇到骏马了。
好不容易等到孙悦收口,邹忌方才悄声问道:“依先生之见,此马??”
“千里马也!”孙悦一言断之。
邹忌再无二话,转过头,朝家宰努嘴。
家宰吩咐仆从抬下三只箱子,对那胡人道:“这位客人,你这良驹,我家主公收了。这三只箱内各装足金百两,请客人点数过秤。”
“三百两?”那胡人双肩一耸,轻轻摇头。
“这??”家宰看向公孙闬。
“咦?”公孙闬急了,“昨日不是讲好三百两吗?”
“那是昨日,”那胡人给他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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