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在马力上难决高下,差别只在驭手。”
“驭手?”邹忌心里一动,“大人慧眼识才,可否荐举大贤?”
“不瞒相国,”孙悦苦笑一声,轻轻摇头,“驭术之要在于人马车三体合一,不可或缺。就临淄工艺而言,所有赛车皆为定制,可做定数,人与马可做变数,唯有彼此相知,方成善驭。临时换驭,只会有碍人马交流,不会得助。”
“若是此说,”邹忌惊道,“本府上驷岂不也??”
“相国提醒得是,”孙悦点头,“在下所荐骊马虽为千里之骏,但也因临时上套,马与马、马与驭尽皆缺少磨合,相国五成胜算可去一分。”
送走孙悦,邹忌思忖一时,召来公孙闬,语言恭敬,以先生称之:“公孙先生,诚如孙大人所言,本府之马与田忌之马各有优势,不分伯仲,难成胜算,明日决战,本公观你是个大才,或有制敌良策教我?”
“谢主公赏识。”公孙闬拱手谢道,“闬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先生但讲无妨。”
“就今日赛事观之,”公孙闬侃侃言道,“明日决战,主公或会胜在上驷,输在下驷,持在中驷。闬之计,主公可将中驷换成下驷,舍一争二,或可制敌。”
此计不失为绝杀。
邹忌长吸一口气,微微闭目,有顷,睁眼看向这个已届而立之年的稷下学子。
不知怎么的,邹忌对这个已来数月的公孙闬一直没有好感。一是觉得他尖嘴猴腮,相貌猥琐;二是听闻他浪迹列国,频换主公,至齐后也未安分,先事田婴半年,后到稷下求拜慎子为师,未及半年,又改拜在淳于子门下。也正是淳于髡向邹忌力荐,邹忌磨不开面皮,这才勉强收他做门人的,但一直心存顾忌,未予大用,不想此人真还不可貌相。
然而,邹忌却有自己的底线。邹忌向以当世管仲自居,处处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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