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利。”
邹忌一向反战,赛马会之前更是不主张救赵的,此时讲出此话显然在众臣的预料之中。
威王未动声色,只把两只鹰眼射过来:“是何不利,你且说说!”
“其一,征战就有死伤,就损元气,就耗积储,就给外敌以乘虚之机。我之劲敌在南在北,不在西东,若是楚人趁我西征之机,谋我泗下,燕人争我河间,我当何以应对?其二,就臣所知,庞涓善于用兵,魏卒刚猛过人。尤其是虎贲军,无可抵御不说,更在庞涓治下经年集训,连番征战,无不以疆场厮杀为荣。反观我师,分居五都,散漫悠闲,有养尊处优之嫌,臣忧心??”
邹忌尚未说完,匡章等武将起身欲争,被威王摆手阻住。
“其三,”邹忌瞄一眼愤愤不平的众将,侃侃陈词,“三国困赵,根出于秦人破纵之举。秦与我远隔三晋,原本无涉,我解赵围,胜则无虞,败则引火烧身,秦或会迁怒于我,借魏道直入我境,届时,齐将不得不面临背水之战。”
这是一个响当当的忧虑。
众臣面面相觑,包括田忌、匡章在内的几员武将,皆是无话可说,咂吧几下嘴皮,又都闭上了。
威王倒吸一口气,闭目沉思。显然,此前威王并未虑及此事,或至少考虑得不够细密。
“不过,”邹忌转过话头,“出兵救赵,亦有三利。”
“请讲!”威王眼睛睁开。
“一利是,六国会盟,缔结纵亲,今盟约依在,魏却背盟叛约,结敌伐友,失道于天下,我若出兵,是正义之师,可得天助;二利是,三国困赵,赵无退路,唯有两途,或签城下之盟,割地屈从,或作困兽之斗,绝地求生,依赵人秉性,必选后者;三利是,”邹忌看向田忌及诸位武将,“黄池之辱,不仅是大王,诸位将军想必也是铭记于心,尤其是上将军,卧薪尝胆,十年磨剑,只为擒获庞涓,报奇耻之辱,今得出战,必同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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