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稷下,日夜恭候我王召唤,今朝得宣,履不及穿,冠不及正,一路马不停蹄,紧赶慢赶,还是到迟了。苏秦请罪!”苏秦又要鞠躬,被威王呵呵笑着赶前一步,携手步入宫门。
几人来到主殿,分宾主坐定。
“昔年,”威王亲为苏秦斟上一盏浓浓的香茶,半开玩笑地直奔主题,“申包胥为楚求救,哭于秦宫之外七日七夜。你苏子倒好,来向寡人求救,宫门一次未进,软话一句没有,听闻这些日来还到幽僻之野,赏梅听箫呢。”
“我王这是不知申包胥,也委屈臣子了。”苏秦顺口回应,做出一脸苦相。
“哦?”威王假作一惊,“说说看,寡人如何既不知申包胥又委屈你苏子了?”
“申包胥自幼嗜哭,说也哭,笑也哭,饿也哭,饱也哭,醒也哭,睡也哭,悲也哭,喜也哭,哭是他的专长。莫说是哭七日七夜,即使让他哭上三年五载,也是寻常之事。偏那秦公最不喜听闻哭声,只好借兵给他了。臣不同于申包胥,臣天生不哭,有泪不弹。王以申包胥喻臣,实在让臣有口莫辩哪!”
“呵呵呵,你这不是辩得挺好的嘛!”威王把斟好的茶盏推到苏秦前面,“苏子请茶。”
苏秦谢过,轻啜一口,不无夸张地一连咂吧十几下嘴皮子,啧啧数声,拱手:“大王香茶倒是让臣想起一事。”
“请讲。”
“当年秦公若是也如大王这般把申包胥请进宫里,用一杯香茶堵住他的嘴巴,兴许就听不到他的哭声了。”
“呵呵呵,”威王乐得合不拢口,“满朝文武中,寡人就爱听你说话。”
“谢王谬赞。”苏秦拱手谢过,“不瞒我王,方才皆是说笑。言归正传,臣为赵求救,却未曾登门哭泣,非臣不知礼数,实乃臣子知道,王不比秦公啊!”
“哦?你且说说看,寡人如何不比秦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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