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而是带上三匹快马,轮番骑乘,连夜驰奔临淄,进得相府,长叫一声“主公”,便哭倒于邹忌脚下。
“牟将军,”邹忌长叹一声,将他缓缓扶起,“犬子之事,老朽已然知情,还要感谢将军呢!”
“主公请看!”牟辛收住哭,从袖囊中摸出密函,双手奉上。
邹忌启开阅毕,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晃,不由自主地打个趔趄。
书曰:
子期兄台惠阅:
前函悉知,襄陵城南二十里外桦林套索已备,专候野驹。在下已约郑兄于明日申时引驹入套,必除此驹以快吾兄。在下所重,在义不在利,酬金云云,不足挂齿。
犀首顿首。
“子期!犀首!”邹忌稳住身子,一字一顿,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
子期是田忌的字,犀首则是公孙衍的绰号。
“主公,”牟辛已站起来,恨道,“令公子是被田忌那厮活活害死的!”
“我??我??我那受到陷害的昊儿呀!”邹忌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主公,”牟辛不失时机地添油加醋,声泪俱下,“令公子受人陷害,末将浑身是口也解释不清,眼睁睁地看着令公子他??他被田忌那厮送往断头台啊,我的主公。如果不是此信,末将??”哭绝于地。
邹忌伤悲一时,猛地想起什么,擦去泪水,将公孙衍的密信小心翼翼地放到案前,反复验看,忽又记起公孙衍在为秦相时向齐国发过国书,便让人寻出相府所存副本,反复查验,字体果是一般无二,眼前之函,是公孙衍手书无疑。
邹忌再无疑虑,载牟辛径入雪宫,号啕大哭。
“邹爱卿,”见老相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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