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秦王看重军备,视军备为首务。自商君变法以来,秦举国皆兵,所有男儿幼习兵器,无不以战死疆场为荣。观秦人三军,阵之严整,律之严苛,械之精良,粮之充裕,天下无可匹敌。能与秦军一战者,唯有庞将军制下的大魏武卒。两强相撞,必是两伤,这也是臣力谏秦王舍魏争蜀的本因。秦得巴蜀,即可谋楚。楚地本属南蛮,秦人得之,无伤中原毫毛。中原沃野,何止千里,臣劝秦王留给大魏武卒,留给庞兄,留给大王。臣之用心,不可谓不苦,还望大王怜之。”
惠王长吸一口气,微微闭目。
“父王?”见惠王迟迟没有开眼,庞涓小声提醒。
“唉!”惠王终于给出一声长叹,重重摇头,“老矣,老矣,寡人垂垂老矣!”
“我王差矣,”张仪应道,“自古迄今,人无万岁,终有一老,亦终有一死。然而,有何人是为自己而生,又为自己而死呢?偌大一个魏室,真正立国不过四世,难道我王能够忍看大魏社稷于王百年之后一朝崩塌吗?”
张仪字字锥心。
惠王打个寒战,抬头看向庞涓:“贤婿,听说你要重建武卒,可有此事?”
“儿臣正有此意。”庞涓朗声应道,“儿臣已聘两万勇士,万事俱备,只缺甲胄。”
“单是甲胄,倒是易事。”惠王转对毗人,“传旨白虎,让他赶制两万套甲胄。”
“王上,”毗人小声禀道,“司徒大人有奏疏在此,就是方才老臣吟咏的。”
惠王这也想起毗人方才所念的奏疏,回到现实中,老眉渐渐凝起,转对张仪:“据司徒所奏,甲衣多由乌金铸制,单套甲盔即需乌金二十余镒,两万套需五十万镒。近年乌金价钱看涨,直追黄铜,五十万镒乌金需金逾三千镒,而国库仅有不足千镒,单是伤亡将士的抚恤也需六千镒,尚差五千镒的缺口。”
“这些儿臣晓得,”庞涓应道,“乌金大多来自韩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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