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悲泣,没有诉说,只是静静地跪着,如一尊雕塑。
在他身后站有许久的老家宰黄叔轻声禀道:“主公?”
白虎一动不动,似是没有听见。
“主公,”黄叔抹把眼泪,声音更轻,“交三更了,夫人房里??灯仍在亮着,是在候您呢。”
白虎起身,复又跪下,如是数次,行完三拜九叩大礼,将白圭的牌位取下,小心翼翼地装进他早已备好的箱子里。
“主公,您??这是何意?”黄叔愣住了。
“黄叔,”白虎把一双泪眼看过来,“诗曰:‘莫我肯顾,适彼乐土。’此地我们守得太久了,也该挪个地方。明日晨起,你安排人手,收拾行李,整备车马,后日鸡鸣时分,我们出城。”说着,拿出一只红布包裹,递过来,“还有这枚印玺,使人呈送上卿府,让他转呈魏王。”
黄叔双手接过印绶,老泪流出。
白虎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门。
夫人绮漪当门而立。
“夫君,”绮漪问道,“我们欲往何处?”
“韩国阳翟。”
“主公!”黄叔打个惊怔,急赶过来,“阳翟去不得,万万去不得啊!主公要走,当去宋地定陶。”
“为什么?”白虎问道。
“主公呀,”老家宰忧心忡忡,“阳翟的大小生意人之所以赊账于魏,不外乎二因,其一是老白家的面子,其二是你这个司徒身份。今日主公不做司徒了,老白家也早不做生意了,魏国欠下数千镒的债务,主公此去,岂不是??”
“黄叔所言极是,”白虎淡淡一笑,“阳翟大小客商之所以赊账于我,是冲我白虎的司徒身份。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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