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行班师。’那徐生并不复言,一手捋长须,一手指点申头,长笑数声,乘风而去。申乍然醒来,方知是梦,细忖那野人,惊为神仙。”
朱威闭目而思。37
“祭旗之时,申陡然心悸胸闷,复想凌晨之梦,颇为忐忑。伐韩当往韩地,拦申驾者却称外黄徐生,想那陌生之地,当是外黄无疑。外黄位于大梁正东,是宋国边邑,不在伐韩之途。再说,那徐生之言,也为实在。申非恋九五尊位,实乃伐韩有违申心。父王偏听庞涓、张仪,穷兵于外,不恤民难,国将危矣。今父王命申监军,申欲不从,于父不孝,于国不忠,申欲从命,实违心意,申之进退,委实两难。”
“殿下有此悲悯之心,乃魏人之幸。”朱威再次坐起,挣扎着下榻,“我王这是昏头了,请殿下扶臣一把,臣这就入宫,劝谏王上收回成命。”
“唉!”太子申长叹一声,轻轻摇头,再次按住朱威,“朱卿,您还是养病吧。道法自然,命由天定。该来的,就让它来吧,申从天顺命!”
“这样也好,”朱威叹道,“有殿下在侧,即使有事,三军将士也能有所照应。”
尽管早有准备,但在得知魏人出兵的确切音讯后,韩国朝野仍旧一震,无论是王公贵胄还是野民皂隶,脸上无不洋溢出大战将至的紧张与激动,莫说是说话做事,连走路的姿势也与往常不同,步伐节奏加快许多。
最紧张也最激动的莫过于即位之后尚未经历重大战事的宣惠王,一刻不停地在殿廷踱步,头低着,眉毛几乎拧成两只蜈蚣。
大殿正中的王案上,赫然可见魏国的宣战檄文。
“王上?”相国公仲侈两眼眨也不眨地紧盯住他,声音很轻,但在这非常时刻极具穿透力,既似在提示宣惠王自己已经等候太久,又似在安抚这位方寸已乱的年轻君王。
“爱卿,”宣王这才回过神来,顿住步子,“魏人说打这就打过来了,你说,为今之计,寡人该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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