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苏子何以认定楚人就一定战败呢?”
“出师在义。”苏秦直抒胸臆,“齐师征大梁,是解韩国之急,得义;齐师奔薛地,是保家卫国,亦得义。楚师则不然。偷袭襄陵,失义;
远征薛地,亦失义。自古迄今,得义者勇,勇则胜。”
“好吧,”陈轸笑了,“在下让你说服了。”盯住苏秦,“让楚师撤,是为楚好,为昭阳好,这个在下知了。方才苏子扯到在下,又作何解?”
“陈兄可以因此积德。”
“德在何处?”
“一在昭阳,二在楚人,三在齐人,四在天下。陈兄一举而德积四处,路修八方,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哈,”陈轸长笑数声,冲苏秦竖起拇指,“苏子堪称天下第一舌也,张仪竖子远远不及!”敛住笑,盯住苏秦,“在下应了。
不过,在下也有一求,望苏子助力!”
“陈兄年长,求字秦不敢当。陈兄但有驱用,秦竭股肱之力!”
“你我合力,将张仪竖子赶出魏国!”陈轸倾身,一脸热切。
苏秦淡淡一笑:“这是在下此来拜托陈兄的第二桩事!”
“成!”陈轸转对侍从,“安排酒宴!”
是夜,陈轸与苏子临栏把酒,言天下,说纵横,抒情志,论鬼神,直聊到东方发白,鸡鸣三遍,兴犹未尽。
日头初升,二人洗把脸,各自备车,并驾驶出曲阜主街,于西城门外的衢道上依依别过。
陈轸神清气爽,早将张丐什么的抛诸脑后,歪在辎车里悠哉游哉地哼着催眠小调,不一会儿就将自己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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