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礼,匡章说明来意,却是与齐王无关,是他个人慕名拜谒,有惑求教于夫子。
“敢问何惑?”孟夫子以为他要问军事,心里无底,眉头微皱。
“陈仲子!”匡章点出一个人名。
“他怎么了?”孟夫子笑笑,盯住他。
“人人都说陈仲子是个廉士,夫子以为如何?”匡章回视,二目逼人。
“呵呵呵,”孟夫子又笑一声,“人人为何称他廉士,章子可知?”
“居於陵之时,仲子三日不食,饿得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幸亏井边有棵李树,地上落下不少虫蛀后掉下来的李子,仲子爬过去捡食,连吃三只,方才恢复视听。这个难道不算廉吗?”匡章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为何三日不食?”孟夫子问道。
“家中之粮是其兄长所供。”匡章应道。
“唉。”孟夫子轻叹一声,“这个怎么能称得上廉呢?”
“咦?”匡章眼睛睁大,“夫子是看不上仲子呢,还是觉得他配不上这个‘廉’字呢?”
匡章给出一个两难选项。
“还真的都不是。”孟夫子说道,“在轲眼里,齐地士子首屈一指的当属仲子,怎么会看不上他呢?虽说如此,但他远远称不上廉哪!像他这种廉法,只能是条蚯蚓,上食壤,下饮泉,只求于自然,无求于人才是。他不吃兄长之粮,所居之屋呢?他能肯定所居之屋是伯夷建造的呢,还是盗跖建造的呢?他能确定所食之粟是伯夷所种的呢,还是盗跖所种的呢?”
“这有什么关系呢?”匡章辩道,“仲子所居之屋,仲子所食之粟,是他夫妻织屦、织布所赚之钱到市场上换来的!”
“怎么能无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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