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走人了。”
“那……禽子呢?”苏秦追问。
“禽子哪能肯呢,傻愣愣地硬要追去,被老朽我扯住了。”孟孙阳卖个关子。
“前辈为何扯他?”
“我问禽子,‘假如有人割破你的皮肤,给你万金,你肯吗?’禽子应道,‘肯哪!’我再问他,‘假如有人断你一肢而予你一国呢?’禽子不吱声了。我又问他,‘假如有人砍掉你的头而给你整个天下呢?’”
毫无疑问,禽子是禽滑厘,墨门开创者墨子(墨翟)的首徒,方才那个让他拔羊毛的夫子该当是以贵我之说而名扬天下的杨子(杨朱),而眼前的几个羊倌,当是一直追随杨子的几个弟子了。
犹如古人一般的杨子依然活着,且就存在于自己的眼皮底下,苏秦内中一阵激动,但面上尽力保持镇定。
“禽子怎么应对?”苏秦微微一笑,倾身问道。
“禽子初时哑口无言,良久方道,‘这个我答不了你。不过,凡事要因人而异。就你所言,若是来问老聃、关尹,他们一定赞赏;如果是问大禹、墨翟,他们一定不会苟同!’”
“嗯,”苏秦点头赞赏,“禽子妙对呀!前辈怎么说?”
“呵呵呵,”孟孙阳轻笑几声,两手一摊,“还能说什么呢?老朽与他,简直就是鸡与鸭谈!”
“是哩。”苏秦应道,“墨门与老前辈就如两只车轮,虽然同为一车,却是沿着不同的辙子滚动!”
“嘿,”孟孙阳竖起拇指,“苏子所喻甚当!”
显然,几个老羊倌皆对苏秦的譬喻表示赞赏,或竖拇指,或示以点头微笑。
“抛开墨门所争,”孟孙阳拱手问道,“敢问苏子,可解夫子一毛不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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