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陈臻是个憋不住的人,在候餐时,扯乐正子趋前,朝孟夫子揖道:“夫子,乐正子与弟子皆有一惑!”
“何惑?”孟夫子一脸是笑,单看脸色并无倦意。
“是非之惑。”
“哦?”孟夫子倾身,笑问。
“夫子曾言,万事皆有是非。”陈臻拱手,“在齐国时,齐王赠金一百,夫子拒而不受。及至宋地,宋王赠金七十,夫子却欣然受之。之前在滕地,夫子亦曾受过滕君所赠之四十金。我二人所惑是,如果不受齐王之赠为是,则受宋王、滕君之赠当为非;如果受宋王、滕君所赠为是,则不受齐王之赠当为非。此二者无可选择,夫子缘何受宋王、滕公所赠而拒齐王之赠呢?”
显然,这是一个大惑,也是众弟子一直搁在心里的谜。
所有目光皆看过来。
“呵呵呵呵,”孟夫子捋须笑道,“是有选择的,因为此二者皆为是呀!”
“是于何处?”乐正子急问。
“是于义。”孟夫子扫视众弟子,加重语气,“在宋之时,我们将要远行。对于远行的客人,主人理当送些盘费,所以宋王赠送七十金,作辞说,‘权作盘费吧。’对于这番好意,为师怎能拒绝呢?至于在滕之时,逢楚人攻薛,滕君听说为师有戒备之心,遂赠金四十,作辞说,
‘防不测。’对于这番好意,为师又怎么拒绝呢?”
“那……齐王之金呢?”
“齐王赠金之时,为师仍在齐国,既未生戒心,亦无远行意,齐王却无端赠金一百。无端赠金,是谓收买。堂堂君子怎么能被收买呢?”
对于如此难解之事,孟夫子竟然讲出这番君子大道,众弟子无不受教,拱手敬服。
外面一阵车子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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