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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见他哭得伤悲,襄王只以为他是伤情,伸手扶他下来。
惠施从垫凳上跳下来,打个趔趄,若不是襄王搀扶,就摔倒在地了。
“先生……要紧不?”襄王一脸关切。
“盖……盖棺!”惠施指向棺木。
襄王吩咐合上棺顶,扶惠施走出。
惠施再无一语,甚至未与襄王辞别,就如喝醉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出灵堂。
惠施所住的小客栈里,气氛压抑,紧张。
惠施席坐于主位,二目微闭,如他在魏国上朝时一般无二。陈轸、公孙衍、白虎则呈扇形围坐于前面的客席,无不义愤填膺,面现悲情,呼呼喘气。尤其是白虎,全身运劲,拳头握起,骨节格格作响。
“惠相国,”陈轸盯住惠施,“您可看得真切?”
“真真切切!”惠施眼睛没睁,吐出四字。
“张仪那厮,他……竟敢弑君!”白虎忽地站起,气恨恨道,“我们这就面君,陈明详情,诛他九族!”
公孙衍轻轻咳嗽一声,白虎猛一跺脚,复又坐下。
“先生,”公孙衍盯住惠施,“你看出异样时,魏王是何态度?”
“魏王似不知情,否则,他不会让老夫观瞻先王的!”
“难道真是张仪干的?”公孙衍眯起眼睛,将酒葫芦放到唇边,小品一口,半是自语,半是说给他人,“照张仪性情,不该做出此事!”
“公孙兄,”陈轸来劲了,盯住公孙衍,“你且说说,张仪是何性情?”
“就在下所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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