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门十二,东西南北各三门,中为主门,容大车通行,城门坚固。中门两侧,各五百步处,有左右二侧门。侧门狭小,仅容农车与行人出入,战时关闭。城门外面是濠沟,深且阔,引淯水环绕。如果加上周边各邑及更大范围的北地方城,就防御而言,宛城堪称是固若金汤。
张仪是第二次来到宛城的。第一次是十多年前,他拖着伤躯与香女乘着贾舍人的辎车狼狈离楚时经过这儿,在宛城歇息过一宿,换过伤药。但那时的他一心只想逃离楚地,无心也无暇观赏街景。此番不同。张仪故地重游,真正感受到了宛地的富足与民风,不胜感慨。
张仪此来的身份是来购买犁铧的商贾,所以鄂君他们没有张扬,只以客商之礼相待。晚宴放在宛城一家豪华酒肆,幕后东家就是鄂君。陪酒的四人,分别是鄂君、射皋君、彭君与宛郡工尹昭鼠。
即使昭鼠,也不晓得坐在鄂君客位的上宾竟然是赫赫大名的秦国相国张仪,只认他是送来大笔生意的秦地财神。
酒过三巡,张仪兴致上来,用酒水在几案上写出一个大大的“宛”字,笑问鄂君:“君上可知此字?”
显然,张仪要的是解字,而不是只读出来。
鄂君解不出,支吾一时,看向彭君。
彭君也是一个不爱读书的人,摸摸头皮,拱手:“在下愚拙,敬请张子赐教。”
“呵呵呵,”张仪浅笑几声,“赐教不敢,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呀。诸位请看此字,上面是个‘宀’,就是一栋房子,下面是个‘夗’字。‘夗’的本义是遭风吹后弯着腰的沃野之草。‘宛’字呢?就是长在屋子之内的弯着腰的草。长在屋子里的草没有风为什么会弯腰呢?因为高处是屋顶,光线只能从门窗来,草木趋光,于是这些草就弯着身子,头朝门窗,所以叫宛。”
“哎哟哟,”公子启一脸惊讶,轻轻击掌,“张子不说,在下真还不知‘宛’字竟有这般寓意呢!来来来,”举爵,“张子,请为这个‘宛’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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